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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少年，陌上花开那天，
你的心如春风之骀荡。
为着霞辉的静柔，
与姑娘的盈盈一顾。
我悄然走来，赠你一枝芍药，
采自蓊碧的阡陌间，并问你，
什么是美？你蓦然心动，
却只微笑地摇摇头，仍旧凝望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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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走来田野里，你，
粗服短褐的农夫，荷锄迎面走来。
走近了，我微笑着赠你一株麦穗，
那株拾起在秋深铺金的麦海。并问你，
什么是美？你哽咽着喉头说不出话来，
只是憨直地笑着，指了指麦海，幸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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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惶惑地独行于雨后的街衢，
默观人来人往的市场，我走近，
一个瓷器的卖主。只见他一脸收获的满足，
并殷勤地招待着我，我慷慨地赠他，
一颗温润的夜明珠，是我曾捡起在，
仲夏夜的海边。并问他，什么是美？
他感动地流出了泪水，此生从未见过这样的珍奇。
捧着夜明珠，他痴痴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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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明白了，在初斜的一钩月下，
在星河云海的柔光中，我默然凝伫。
我想我明白了答案，他们什么也没有告诉，
却也什么都告诉了。美是什么？我了然了。
我终于不再询问了，带着明悟的欢欣，
沉静地独行于初斜的一钩月下，
在星河云海的柔光之中，我消融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