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已过,正是寒食日凌晨。
丑时三刻。
梦中不知身何处,忽听脚步声轻。
兀然而醉,豁尔而醒。
身旁人鼻息可闻,脚步声消。
梦里还在想,这么晚了,二楼上这两口子今天怎么了。
忽然惊醒,想的这二楼是我住在楼顶的楼下邻居,而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的二楼楼上邻居。
起身,到客厅,打开灯。
太亮了,晃眼睛。
看看空空的儿子卧室,来到空空的洗手间。
关灯,回床。
静静,只有身旁人的呼吸声。
看眼手机。
想想。
《屋顶上的脚步声》。
那本书现在儿子卧室。
陈村的。
那时候喜欢陈村,格非,王安忆,王蒙,刘心武,苏童,李敖,张爱玲,三毛,鲁迅,金庸……
现在呢?
猫腻,顾漫,会说话的肘子,皎皎,跳舞,当年明月……
幸好,还喜欢着。
今天全球确诊达到“第一个”百万,希望没有第二个。
希望是愿望,许愿的时候要闭眼吗?
要有流星吗?
赶得上吗?
来得及吗?
就像屋顶上的脚步声,你不听,它就有;你细寻,寻不到。
现代版的聊斋。
早安,我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