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忘记杜鹃花铺满山村的时节,
仅仅记得那颜色。
红,红若血。
这是记忆中为数不多的花。
记忆如生命的历史。
最初多是模糊,像是不愿记起那些早已斑驳且狼狈的往事。
我只知逃避,是不愿奋斗的结果。不够坚强。
我讨厌镜子里的脸,上面分明钩划着阴险、狡诈、虚伪…
出奇地是那上面居然还显露着幼稚。
我无法证明这一张脸承载了多少惊心动魄地故事以及经历了多少别人所未经历的…
其实从来没有!
一直都只是平庸:平庸得不能再平庸。
我:一如同水滴,入海不见。如细腻的沙子,落漠无声。
即使我想逃避,又怎能逃避得干净。
这些都只是借口、只是安生立命的由头。 |